哲也什么的最喜欢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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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鹊】戏子

#这短篇是源于白鹊手书av14122145#
#希望做手书的大大,不要打我#
#手书真的很好吃!!!!#
#内容大部分改变#
#文姬自述,鹊←蔡,单箭头向#

    【正文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静静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第三十八年夏至》

     【一】

    我是一名戏子,在京城享有盛名。我的师父,是一间戏园的老板。听闻他以前,是全京城最有名的一名戏子。他的每一场戏,总有人愿意花千金来捧。

  师父在四年前就不再登台唱戏了,原因好似是与某人的约定。但是,他却一字一腔地教我如何唱戏,如何唱出盛名。他独爱戏院后边的梨园。我时常见师父一人坐在梨园的小亭里发呆,望着梨园里唯一那颗桃花树,一坐就是半天。

   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,有时我路过他的房间能听到他的咳嗽声。我想给他请大夫,却被阻止了,“偶感风寒,并不大碍。”但始终拗不过我,还是愿意给我请来的大夫看病。

   “身体上的病易治,但心病难医啊!”大夫给师父把了脉,摇摇头。

  “可有什么放不下?”大夫问。

    我很担心师父,但师父却不愿意再多谈。

  “我知晓的,麻烦大夫了。”大夫被请了回去。大夫收了诊金,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提醒我注意一下师父的身体,留下一副药方,便离开了。

    “师父可有什么心事?”我拿着药方。问。

   “没什么事,无需挂虑,去把药抓来,下午教你《子别江南》。”师父轻笑,见我还咬着嘴唇,泪光莹莹的,又接着道,“大概是师父老了的缘故吧?”

  “可是师父……”你才26岁啊……我没有说下去,因为我知道,以师父的性格,即使再多的苦和累,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,让别人挂牵。四年,师父都是这么过来了。

  “去吧,你不是最喜欢那首《子别江南》了吗?”师父轻笑着,手抬起来,迟疑了一下,还是放在我头上,摸了摸。

     “师父……”我终于忍不住,上前一步抱住了他。他愣了一下,没有想到我会这样,显然被吓住了,但我眼泪一啪嗒就止不住了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我先顶着哭腔说:“师父,别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。”

     他顿了顿,终究没有说什么,还贴心地拍拍我的背。

    我坏心眼地将眼泪擦在他胸前,青衣很快就被我抹湿了一大片。之后我连忙跳开,向外跑去,还回头看到师父哭笑不得的神情。我向他扬扬手中的药方,
   “我去抓药啦~”

       【二】

    《子别江南》是我最喜欢的戏。里面的内容虽然俗,但却十分令人向往。《子别江南》里面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,小时候约定好男娶女嫁,长大后竹马上京考取功名,青梅在家待郎归。在这期间里,青梅一针一线地织好她的嫁衣,让父母推掉所有的提亲,只为等郎归。后来,竹马不负她望,考取了状元,在盛名里骑着御赐的良马,回来迎娶青梅。故事很美好,我也希望我拥有一段这样的爱情。虽然俗但是却令人向往。哪一位女子要得不是这种长久不叛离呢?

    师父的眉目很传情,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竟
觉得师父就是那待郎归的青梅。

      我捻起兰花指,学着师父的模样,一板一眼地唱起了《子别江南》。

  我是那戏子,师父是观戏之人。我在台上演绎着悲欢离合,师父却是那个入戏最深的人。

  几个不经意的转身,我都能瞥见师父眼中的泪光以及嘴角的笑。

  “三月送君别,日月思君颜,我在江南旧院,待君归……”

    师父除了会唱戏,还会作画,我见到师父画得最多的,便是那梨园的桃树。桃树下,时常还有一袭白衣在树下舞剑的人。一亭,一树,一人。

    师父说,那是一位很要好的故人,一位,非常非常要好的故人。

    但是,我知道,那是师父心悦之人。因为啊,他在说起这位故人时,眼里装着星辰,嘴角含着蜜。有次我偷偷帮忙打扫他的房间,不小心发现了那白衣人的画像。画中的人非常好看,与师父的清秀不同,他是那种潇洒不羁的侠客之人,嘴角勾起的弧度融化了世间的寒冷。身后背着一把剑,“青莲”二字被小心地写在剑身。这副画,可见师父多么用心去爱人。这个人,一定非常幸福。画中的题字是“吾爱”,落款是“秦越人”。

   所以,我知道,他同样在等故人归。

     【三】

    今日的京城甚是热闹,听闻是某位大将军的娶亲之日。

    我很兴奋,将这消息告诉师父,想让他也沾沾喜气,开心一下。

    师父刚好在作画,一亭子,一桃花。

   “怎么,文姬也想要寻位如意郎君了吗?”师父并没有停下作画的姿势,只是嘴角也带上了笑意,“文姬也已过了及笄之年了,有没有看上哪位公子哥?我可以去说亲的。”

    我顿时觉得脸颊发烫,连画都说不顺溜了,“哪、哪有?我只要陪在师父身边就够了。”完了我还偷偷瞄一眼师父。

    师父笑出声来,看了一眼我快熟透的样子,继续说道,“是哪位公子哥呢?哪位呢?”我觉得应该是喜事让师父开心了一点,但这话题没法聊啊!

  “师父你不也是一样?”下意识我就驳出这一句,说完以后我就恨不得抽死自己。但师父好像并未在意,小心地勾勒着桃枝。

“文姬,过来帮师父研会墨。”

   我一声“好嘞”就赶快跑过去,慢慢磨着墨。

   看着师父一笔一笔地画起枝叶,我不禁眼睛都看直了。

“师父,可以给文姬画一张吗?”

“嗯……文姬想要?那下次把可爱的文姬画出来好了。”

   我没料到师父会同意,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“好啊好啊师父,约定好了啊!”

  “嗯,约定好了。”

     师父画得很快,不一会儿,桃树已经画好了,立在亭边。那是我熟悉的景色。师父想了想,又粘些墨水在树下作画。一个人头被勾勒出来。应该是画那人。

“唉,听过了吗?今日是剑仙的大婚唉!”
“听过了听说了,那剑仙也是厉害,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大将军,还长得这般帅气。”门外两小童经过,聊的话题就这么飘进我的耳朵。

“那新娘子一定很幸福……”两小童渐行渐远,慢慢的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。

“切!”我小声嘀咕,“有什么了不起?我师父才是最帅的那个!是吧师父?”我转过头,问师父。

    师父却怔在那里,双眼无神,喃喃自语:“原来,你已经回来了……”

   我被师父的神情吓到了,连忙喊了几句师父。

师父回过神来,急忙将定在那画人头的笔抬起来,但是已经晚了,黑墨从笔尖一直外扩,染黑了那一大片的空间。画毁了,没有补救的可能。

    他懊恼地看着画,抿着唇将毛笔放好,但是没有放稳,导致毛笔从桌面掉下,笔尖还重重在师父的白衣上画了一道墨痕,又长又粗的,仿佛在嘲笑师父的慌乱。

   他沉默良久,才开口,声音沙哑得可怕,“文姬,能否帮帮师父收一下画,我出去外面走走。”语毕,他就跌跌撞撞向外走去,还撞上了门框。

    我怕师父去看成亲现场,便以最快的速度收好东西,跟随着师父的脚步跑出去。师父并没有出门,而是来到梨园的那颗桃树前。

     我远远看着他,看着他站在桃树前流泪。

    良久,他蹲下来,在桃树前伸手挖着什么。我急忙跑过去,看着他隐忍又固执地挖着。我知道,我是劝不动他的了。所以,我找来小耙子,蹲在他旁边。“师父,让我来吧。”我伸手抓住师父的手,哭着说。

    师父看到我哭的样子,很慌乱地站起来,一脸不知所措的,像极了一个不懂事的孩童。他抠着手中的泥,开始有点语无伦次,“文姬,别别哭……我我没事,文姬……乖……我去洗下手,我……”

     我朝他点点头,扯出一个我自以为很好看的笑,“快去吧,师父,我帮你挖。”

     【四】

      埋在树下的是坛桃花酿。师父回来时还带了一只酒杯子。他说他想试试桃花酿的味道。以我是女孩子同年纪还小为由,不准我喝。我点点头,乖巧地给他满上一杯酒。师父一口喝下,却被呛出了泪。

    他苦笑一下,“原来酒没有你说的这般美味。”

    我知道,那个谁是谁。

    师父一连喝了好几杯,醉意也涌上来,却依然嚷嚷着满上,甚至想拿起酒坛子大口地饮。他开始酒后真言。

  “这桃花酿,是在他离别之时,我们一起埋在树下的……”

“他说他喜欢这梨园的景,喜欢这梨园的桃……”

“他说他以后要与我仗剑天涯……要我给他唱一辈子的戏……”

“他说,待他归来后,便娶我……”

     师父喝着,师父说着,师父哭着……

“文姬……师父给你唱一段《子别江南》……”

      师父唱着待君归,我想,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师父的笑颜了……

   【五】

     师父在那日之后便一病不起,请的郎中信誓旦旦地来,摇着头出去。

“心病最是难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呐!”

“心病如果不除,怕是神医来了都治不好啊!”

请来的许多郎中如是说。

“师父……我去找剑仙好不好?”我哭着跪在师父的床前,抓着师父冰凉的手问道。

     师父摇摇头,拍拍我的手,“文姬……那画……我怕是下辈子欠着了……师父食言了……”

“文姬,有一句话,我希望你能记住……”

   我点点头,表示已经听在了心里。

   自此,师父再也没有睁开双眼。

【六】

“文姬,有一句话,我希望你记住,可笑这世道变化无常,不变的是,主动爱着的人最是卑微……”

   我知道的,师父,我是知道的,可是,已经晚了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THE END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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